第二十三章 爱尔兰的雪
破碎的衣物，尖叫的少女，还有她身上一道道红色的伤痕，因挣扎而被扯断的头发。这些画面在约翰的脑中反复回放着。
办完事的约翰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然后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奥菈。
这位少女此时正低着头，低声抽泣着，仿佛是在悼念自己的童贞。早已没了怜悯之心的约翰没有多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约翰，你真是混蛋。”看到约翰的爱德低声咒骂着，“你活该下地狱。”
听到爱德咒骂的约翰冷笑了一下，走到了爱德的面前。
“伦斯特女公爵爱德……假如刚才还没这些事，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你。但现在我有主意了，你最好小心点，谨言慎行，不然丢的就是你的命。”
听着约翰的话，爱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约翰就让护卫骑士将爱德拖走。
在爱德被拖走的时候，约翰的脑子里已经有一个计划成型了。
“来，把纸和笔给我。”
一名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仆人听到约翰的命令，瞬间恭敬地递来了笔和纸。
约翰在粗糙的羊皮纸上奋笔疾书，写下了许多要送给亨利二世的请求。
首先，就是对伦斯特女公爵的处理。
“伦斯特女公爵爱德涉嫌密谋叛国，包庇叛国者，应当褫夺其爵位，转交予同族之奥菈。王室应当重新彻查都柏林的赋税情况，并且适当处置带头叛国的贵族。”
写这封信的时候，约翰感觉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约翰有许多方法来控制奥菈，就像他控制格洛切斯特伯爵领一样。首先把奥菈扶正，随后再架空她。譬如将她软禁起来，约翰作为摄政代理执政。
这样子的方法虽然很坏，但又是符合流程的方法，只要亨利二世同意——
“由于奥菈年龄不足，且没有与男性成婚，因此需要一位监护人来代替其监护领地。如此重任可以交予兰开斯特伯爵。”
信里的兰开斯特伯爵就是约翰自己。
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约翰写着的时候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对他来说，这是谋取权力的方式。
“接下来，兰开斯特伯爵将在都柏林等待格洛切斯特的援军，并且清点伦斯特地区的土地、财政情况，视情况向爱尔兰西北扩张。”
“但是向爱尔兰扩张需要一个合适的名分，因此我请求国王陛下能与教宗冕下沟通，册封兰开斯特伯爵为爱尔兰国王。”
“都柏林是一个优秀的港口城市，但是城市里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城市内部的情况，把这里的门道都摸清楚。我觉得要等完成这些之后，才能向罗德里的领地继续扩张。”
在写完这些之后，约翰又补了一些客套话，用来给自己的老爹拍马屁。
等整封信润色完以后，约翰将信折了起来递给了自己身边的护卫骑士。这些骑士精通武略，但是文韬是狗屁不通，因此把信给他们最放心了。
“帮我送到国王陛下那里。”
虽然这里和英格兰相隔数百公里，但约翰还是直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这样的事情，留给下人做就好了。
将信交出去以后，约翰甩了甩手腕，然后才想起来刚才还有个扔在房间里的小萝莉。
约翰刚一走到房间里，就看到奥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和噩梦一样，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却。
看着奥菈这样子，约翰只是叹了一口气。
假如不这样做的话，奥菈可能会过得开心一点，但自己失去的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啊！
“奥菈。”
约翰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面对着这位衣不蔽体的少女。
“接下来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以后你可以享受和女公爵一样优渥的生活。但这样的生活不是没有代价的，懂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约翰能感觉到奥菈完全没听进去。
就看着她惊恐的眼神，还有颤抖的身体，约翰就知道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不过约翰不在乎，他只是来告知一下奥菈的。
约翰接着说：“代价很简单，以后你就只能生活在我给你划定的区域里，一辈子都不可以踏出去，除非有我的许可，否则你只能生活在我给你划定的地方。这是你享受的生活的代价。”
奥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泪水在脸庞上流淌着，留下的泪痕让约翰忍不住伸出手去擦拭。
当约翰的手触碰到奥菈的脸的时候，少女更加害怕地蜷缩了一下身体，仿佛想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永远躲在这个角落里。
命运是真的沉重啊，但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承受起命运之重。
约翰没有再和奥菈说什么，而是招呼着门外的骑士们将这位新任的女公爵送回去。骑士们沉默着将毯子带进去，然后跟着奥菈一起离开了大厅。
约翰目送着这位新的女公爵离开，当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约翰的目光中时，约翰松了一口气。
这些破事实在是磨人。
办好了事情的约翰决定给自己放松一下，便走出了城堡。
走出城堡的时候，约翰突然感觉天空中好像飘起了雪。他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雪花落到他的手上，又迅速消融，变成了一滴水。
真的下雪了啊。
那这样的话，约翰也的确只能留在都柏林了。
倒也不是说约翰有什么文艺的想法，而是在军事策略当中，冬天行军本身就大忌。如果还没下雪的话，约翰还能带着军队低速前进。一旦下雪，那么行军效率可以说是彻底没有了。
与其在雪地里慢吞吞地走，不如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冰雪消融之后再继续。
反正约翰现在不急。他已经掌控了都柏林，又刚好需要时间去整合一下。
该着急的是他的对手。约翰现在对爱尔兰的掌握程度大大提升，等他整合完资源以后，他将会成为全爱尔兰最富权势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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