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凡人与神 七百六十章 夜话
入夜，9月下旬，夏尔公国，克莱芒伯爵城堡、鲁昂宫的豪华卧室。
“我不得不肯定的是，鲍德温的这位父亲真的是很懂得享受。”
刚刚洗完澡的伊洛斯坐在老克莱芒伯爵那精心设计和考究的豪华椅子上，他怀中抱着菲奥娜，忍不住深吸着她亮金色长卷发发丝间的香气：
“克莱芒伯爵家族也是拥有千年历史的老牌贵族了，有这种积累不奇怪。”
“父亲告诉我，真正的强大是来自内心和实力的强大，而不是这种外物。”
刚刚和伊洛斯一起洗了个澡的菲奥娜现在浑身无力，她靠在伊洛斯的怀里，轻声说道：
“但是能有父亲那种实力和美德的骑士毕竟是极少数，随着时间的推移，骑士贵族们会不可避免地走向腐朽的。”
伊洛斯默默点头，他抱紧了怀中的菲奥娜，洗完澡之后的菲奥娜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刺绣翻领金色鸢尾花连衣长裙。
白皙柔嫩的肌肤在水光的照耀之下越发晶莹，两团硕大的饱满十分放松，裙摆开衩挺高，勾勒出柳腰的魔鬼曲线。
坐在伯爵的宝座上，伊洛斯和菲奥娜就这样随意地聊着天。
伊洛斯随口说道：
“最多也就是五代人，一般来说到了第三代，整个贵族家族就会开始逐渐脱离领民和脱离了他们的根本，开始变得腐朽和僵化了，而唯一能够拯救这个家族的，则是圣杯体系。”
“圣杯远征...”
菲奥娜忍不住连连点头：“圣杯远征可以让已经彻底脱离了领民和不清楚底层人具体生活情况的骑士贵族们亲眼所见、亲耳听到农奴们的生活和困难，更是会让骑士贵族们明白他们的一切并非凭空而来。
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远征会让很多骑士找回那些已经被遗忘掉的骑士道美德，这是骑士贵族们坚持了千年还没有完全垮塌的基础。”
伊洛斯点头，在人类的国度，一千年贵族们都换了不知道多少茬了，就算是大贵族家族都是。
拥有爵位的家族传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一个贵族家族是当初托瑞尔大帝建国时的十二位公爵的直系血脉了，甚至大部分连旁系都不是了。
因为身为这些大贵族一旦拉胯，在这个外部压力无比巨大的世界立即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无论先祖留下了多么丰厚的财富和实力，一般到了第五代就差不多该到头了，单从这点上来看，很多骑士贵族能够支撑千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打个比方，贾府，传到差不多第三四代人就出了贾赦、贾宝玉这样的大神，就算是故事早期贾府尚且还风光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了家族正在逐渐败落，比如林妹妹就劝过宝哥哥。
大神终究是大神，大神对着自己的林妹妹来了一句：“少了谁，也不会少我们的。”
这就彻底说明了问题，那就是到这一代人他们已经意识不到那奢华的生活和财富、地位来自于下层的供养，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自己天生应得的东西，就因为血脉罢了。
那么为什么骑士贵族们可以坚持这么久呢？
两个原因。
第一，这个世界外部压力巨大，强者长寿，就会逼得骑士贵族们要自我筛选和自我淘汰，可能普通人二十岁就是一代人，换成骑士老爷要三十岁到五十岁才算一代人。
第二，能否成为圣杯的决定权从来不被贵族老爷们垄断，始终控制在湖中仙女的手里，这使得圣杯不可能通过贵族们内部“底层镀金”“暗箱操作”“商业互吹”选出来。
每个骑士都必须通过圣杯远征通过女士的考验，在真真正正领悟了骑士道的真谛之后才能够完成蜕变。
不过即使如此，骑士贵族整体的腐朽和衰败依然是无可避免的。
伊洛斯给菲奥娜出的“有点冒险的主意”就是这个，安古朗侯爵作为最传统和最保守的贵族，他已经很难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伊洛斯判断安古朗侯爵能力不差，在菲奥娜出现之后，他肯定会去了解“民意”，他自己封地的“民意”到底站在谁那边。
然而这个“民意”指的不是真正的民意，安古朗侯爵会去了解的民意指的是他那群直属贵族们的意见，只要下面那些贵族也对菲奥娜的做法不满，同仇敌忾，就会觉得他就是正义的。
“这就是根本上的认知问题。”
菲奥按靠在伊洛斯怀里，让伊洛斯在她的美腿上揩油，女骑士的脸蛋渐渐地红润了起来：
“也是我对你有信心的根本，你可能只能在骑士贵族中得到一小部分支持，但,在农奴、自由民之中，你就是他们心中的神，菲奥娜。”
“我不是神。”菲奥娜无奈地说道：“我只是站在了伟人的肩膀上。”
贵族天生就很容易脱离基层，所谓的腐朽不是一代人的事，而是一代代加深的，阶级的鸿沟也不是一开始就出现的，而是一代代越来越严重。
而绝大部分所谓的“官僚改良”，即使上都是一厢情愿，或者本质上只是贵族官僚共荣而已。
“接下来的问题就很简单了。”菲奥娜低声说道：“以我对陶博特公爵安古朗侯爵的了解，他一定会派出他的精锐前来阻止我们。
安古朗侯爵的骑士数量不是特别多，而且临时要将所有骑士全部集中起来也需要时间，因此会被他派来拦截我们的主力，毫无疑问就是...”
“安古朗蓝色海怪陆战军团！”
伊洛斯终于志得意满地笑了：“这支军队里面基本上全都是跟你远征过的老兵，待到后日对阵之时，两军阵前，你只须一席话语，断叫蓝色海怪陆战军团拱手而降，安古朗侯爵的大军不战自败！”
菲奥娜听得忍不住连连发笑，但她赶紧伸出小手按住伊洛斯使坏的大手，羞恼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别使坏，你就喜欢...就喜欢让我露出羞耻的，还有那种奇怪的表情！”
“怎么，菲奥娜，不舒服么？”伊洛斯的手渐渐地伸了进去，他不怀好意地说道：“我看你很喜欢啊。”
“舒，舒服是很舒服啦。”
菲奥娜气得在伊洛斯胸口轻轻地锤了一下，她脸红得不行：
“可是我总是觉得，你特别喜欢在私下让我露出羞耻的丑态，我要说在你面前给你看看也就算了，但是千万不能让外人看到我这副样子，不然我以后怎么有脸继续做夏尔的大公？”
“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正妻啊。”伊洛斯将菲奥娜轻轻地拦腰抱起，朝着房间内走去。
而在房门外，正在门口偷偷听房的叶卡捷琳娜松了一口气，显然，今天伊洛斯又是宠幸菲奥娜的一天，她可以去休息了。
刚一转身，叶卡捷琳娜就发现忒弥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忒弥斯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叶卡捷琳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主人晚上和菲奥娜在一起。”忒弥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黑暗精灵堕天使向前一步：“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你了。”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叶卡捷琳娜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的佩剑，然而女法师连剑柄都还没摸到就瘫软在地，她很快就被忒弥斯蒙住了眼睛制服了。
“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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