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药效
各种负面情绪都会把生灵拉入深渊。所以说，生灵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
精神层面，杨艺灵控制着只有碟子大小的精神力，正死死坚守着最后的防线，不让环绕着她的负面情绪将她淹没。
表里如一，外界的杨艺灵同样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正不住往皮肤下溢出来。甚至整具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就连盘坐的姿势都无法保持，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倾向。
一旁的陶梓同样紧张万分，甚至有一些后悔、自责：
自己的行为终究有一些莽撞了。杨艺灵在描述自己的精神力的时候大致提到过，她的精神力并不是很充盈，只能算是勉强觉醒。
而自己又不清楚这颗丹丸里到底汇聚了多少的负面情绪。虽然已经拍着胸脯打过包票，有自己在就不会出现问题。可是凡事哪里有绝对，总会出现千奇百怪的意外。
万一杨艺灵没有坚持住，自己又没能及时吞噬药力，导致她迷失在负面情绪中，那该如何是好！？
本应该自己先进行尝试，并且需要对比自己与杨艺灵的精神力含量，确定她可以扛过冲击，再给她服用......
陶梓的手紧紧贴在杨艺灵的头颅上，精神力毫无保留的涌出体外，希望可以监控到方方面面，以防出现纰漏！
“灵姐那么信任我，我不能辜负她，不能让她收到伤害！”
他想起对方吞下丹丸之前的那句“我相信你”，不由的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杨艺灵度过这次难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说当事者杨艺灵过得有多么煎熬，就连一旁守护的陶梓因为长时间的精力集中而产生了强烈的疲劳感。
精神层面，苦苦坚守的杨艺灵形体变得更小了，几乎只有鹌鹑蛋大小。可即使是这样，她仍没有放弃，还是抵住负面情绪的冲击不让它击溃自己。
苦尽甘来，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奔溃之时，负面情绪产生的力量因为没有有生力量加入，攻势开始减弱。
同时，与她精神力接触的边缘突然化作光点，融入精神力，成为了她的“补品”。
杨艺灵精神一振，犹如干涸的大地终于等到了雨水的滋润。得到补充的她，不由精神大振，更加卖力的抵抗负面情绪，并引导边缘的光点进入自己的精神力之中。
“呼！”
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陶梓长出一口气，总算把悬在喉咙口的心重新放了回去。
从他监测的情况来看，杨艺灵已经抵抗住负面情绪前期的冲击，并且顺利将它分解、吸收。按照他多次吸收负面情绪的经验可以知道，只要能通过这两点考验，那么后期的吸收将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正如他所想这般，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一直紧闭双眼的杨艺灵终于悠悠转醒。陶梓急忙扶起她，半欣慰半担忧的询问道：
“灵姐，一切都顺利吧？”
杨艺灵嘴角一扯，勉强露出微笑，非常虚弱的轻声回答：
“小渊，我成功了！”
还没等陶梓开口，她再次眼睛一闭，昏死在陶梓怀里。
这......
陶梓急忙再次涌出精神力，替她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
“还好，只是脱力了。”
他擦了擦因紧张而溢出的汗水，抱起杨艺灵，让她暂躺在病床上。
随后，陶梓又接了一些热水，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汗水。盖上薄被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处理好杨艺灵的事宜，陶梓静静地坐在属于自己医师身份的太师椅上，开始总结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自己“无物不吞”能力的转变。如此的转变大大改善了自己将来从事医道的手段，不需要尴尬的用嘴巴帮别人吸嗜。
通过这件事情，也重新意识到身为半念灵身份的另一个能力，即是可塑性！
只要是有关“吸血鬼”的能力，他都可以通过想象，促使能力的改变，以便适应自己人类的身份。
不难想象，除了“无物不吞”的能力，另外的比如“不死”，也能出现相应的变化，只要自己的想象力足够丰富。
其次，则是利用“无物不吞”的能力，炼制各类本不存在的丹丸，也就是丹药。
从卢文华迫切求购丹药的态度，以及杨艺灵的介绍可以不难发现，整个修炼者市场丹药非常紧缺，用供不应求、有价无市来形容也不算夸张。
再加上医治卢文华的成本几乎是零，完全可以想到，自己制作出的能锻炼精神力、快速恢复伤势、快速恢复精气的丹药后，整个修炼者世界将会刮起怎样的飓风！？
与此同时，一旦丹药售出，自己所在的江南医馆将彻底名震世界，会有无数的修炼者前来求购丹药！
不过随着丹药、医馆的出名，自己的秘密也极有可能被有心人察觉到。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被人当作救世主那么简单了，而是被人当作怪异对待，甚至遭到所有修炼者的追杀！
不，绝对不能发生类似的事情！
陶梓摇了摇头，重新作出规划：
这些惊世骇俗的丹药绝不能大肆贩售，只能在保证自己身份不暴露的情况下，通过拍卖行等交易渠道交易。而且交易也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进行，而不是将丹药当作敛财的工具。
另外，就像杨艺灵服用丹药后出现的症状，其实也并不能算全是坏处。若是对自己有歹意的修炼者得到了丹药，在不知道丹药具体副作用的情况下就将其服下，说不定就会沦陷到无尽的负面情绪中。
大致思考完毕后，陶梓重新起身来到杨艺灵身边，确定她身体无恙后也不前往练功房，直接就在堂内修炼起秘籍《鬼影剑》的步法篇。
此时来看，他已经修炼的有模有样，颇有登堂入室的味道。随着他诡异的步伐踏出，身体忽而出现在左边、忽而出现在右边，甚至会出现在房梁之上。
尤其令人震惊的是，从某一个角度观察陶梓时，竟有一些看不真切，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与堂内的环境融合，不分彼此。
直到月牙高挂，接近半夜时分，陶梓终于停止修炼，再一次确定杨艺灵的情况后回到修炼房简单洗漱一番。
“灵姐身体无恙，主要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太过疲惫才导致一直沉睡。看来没有足够长时间的休息她不会醒过来，睡在病床上也不是办法，还是带她回房睡吧。”
陶梓洗漱完毕后，抱起杨艺灵来到二楼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并盖好被褥。
为防止意外发生，他没有离开她的房间，而是从角落搬来一张小矮凳，坐上之后趴在床边缘，同样休息起来。
第二日清晨，沉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杨艺灵终于转醒，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嗯，我怎么躺在床上？”
“啊！小渊你......我......”
本就有部分精神力在外起警示作用的陶梓收到提示后，猛然惊醒。见到杨艺灵相安无事地醒来，笑着说道：
“灵姐，昨晚你服用丹药后因为精神力过于疲惫，便昏睡了过去。我估计你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所以就把你抱回床上了。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留在......”
说到这里，他终于意识到杨艺灵为何会如此吃惊：
孤男寡女，而且杨艺灵是不省人事的状态，而他却在她房间里逗留了一晚上。只要是正常的女子，都会担心自己的清白......
他急忙出言解释：
“灵姐你别误会，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靠在你床边充当了一回陪护，结果太困睡了过去。”
越描越黑！
杨艺灵满脸羞红，双手一扯被褥，将脑袋深深埋进被窝里，这才小声的嘟囔道：
“小渊，你先出去......”
“啊？”
陶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离开房间，连房门都忘记了带上。
脑袋深埋在被窝里的杨艺灵自语着：
“我可真是一个坏姑娘，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听到陶梓离开的脚步后外放精神力，确定人已经远离后，这才重新探出脑袋，准备起床梳妆一番。
“嗯，不对！”
“之前我觉醒精神力后，大概能探查的范围只有周身两米左右。可是刚才精神力外放达到的距离，起码有四米！难道、难道这就是那个丹药的效果！？”
她再次外放精神力，确定极限后震惊不已：
“小渊真的没有骗我！这么一颗由我积攒的负面情绪制作的丹药，药效居然如此恐怖！”
惊喜之余，她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变化：
“自从痛失青影蛇后，我就一直在消极对待修炼。可是我怎么感觉现在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马起床修炼一番？还有，就连收服青影蛇失败，无法再修炼到更高境界的失落感也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我的失落感、颓废感，真的被小渊吸收了！”
杨艺灵久久不能回神。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情况，任谁得知负面情绪能被吸收，还能制作成丹药，服用后更能增强精神力，肯定会嗤之以鼻，甚至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可是就是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降临在杨艺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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