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仆和光头（补）
李言之目送曹怀雀、张小花还有高大壮离开。
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曹怀雀1000块钱。
感动的后者临表涕临。
李言之不是傻子，曹怀雀的家庭情况也了解一二，但是并未知道他父亲欠了这么多钱。
而他母亲早已经离开他。
曹怀雀不愿意打扰母亲生活，所以不管再苦再难，也不曾开口问她要过一分钱。
所以，他的生活只能依靠没每个月月考第一名的奖学金。
目前转到了他的21班，没有了奖学金，这日子不敢想象。
哎，这孩子又要养自己，还要替那个赌博酗酒的父亲还账。
已经比平常孩子懂事太多。
但愿，曹怀雀能够屹立在这里世界之巅，他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功成名就。
李言之不知道的是。
未来搅动里世界翻云覆雨的手，从今天晚上，正式拉开了序幕。
那个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人间凶器’，被他李言之亲手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手机铃声响起。
李言之低头，班佳人的电话。
一声慵懒的语调传来。
“已经快1点了，还不回来？八千等不了你，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这就回去。”
“快考试了，在备课？”
“没有，有点事，回去在给你说。”
“哦，今天回爸爸家，爸爸给钟灵拿的好吃的，钟灵舍不得吃，给你留在桌子上了，回来记得谢谢钟灵。”
“好嘞，晓得了。”
挂掉电话，把脑海中的杂事抛之脑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消失在清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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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时，三更食堂。
已经准备打样的小店，此时还有两桌客人。
一男一女。
一老一少。
店内安静到只有壁橱的炉火在噼里啪啦作响。
华夏城市规章不让私自在屋内点火，可这三更食堂，明目张胆。
约莫是每天深夜开门，溜了检察人员的缝隙，躲过一劫。
这湾卢区的三更食堂，开了不少年头，可不知道为什么，生意一直不愠不火。
同乐巷的邻里街坊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难道是因为店主脾气太大？
还是这门缝里透着诡异？
以至于风言风语总是传说这三更食堂开门营业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鬼吃的...
不过这事在电视台辟谣过。
S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闻人昭瑜。
曾经晚上十一点亲自来尝过，除了赞不绝口，极尽溢美之词外，更说这老板为人谦逊，根本和平常传闻所说的脾气差，摆架子，毫不相干。
惹的一众追求闻人昭瑜的膏腴纨绔，天天开着豪车，蹲在同乐巷门口，只为了一品这至臻美味的馄饨。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吃馄饨还是为了打听美人动向，就不得而知了。
可这热闹也就是一阵。
委实是这老板脾性古怪。
久而久之人就少了，现在人们提起来三更食堂，倒更像是一出惊悚的灵异小说...
明天过了之后，就是冬至。
冬至一到，年味就浓了。
食堂内，一阵推拉门的声音在后厨响起。
那个光头，穿着冲锋衣，最夸张的是还套拉着裙子的老板，如约而至。
只是这光头上，竟然纹了一朵猩红的凤凰！
“他来了？”
女仆连正眼都没有抬。
洗菜，盘馅，洗碟，刷盏，准备第二天的菜品，忙碌异常，并未应允。
一声清晰可闻的哈欠响起，男人嘴里嘟囔道：“怎么脾气现在这般大了...”。
从吧台后面的橱柜取出一瓶蒙了灰尘的不知名烈酒，拿出一只酒盅，倒上一杯。
举杯临喝之前，挑起眉毛撇了一眼女仆妖娆的臀部，随后一饮而尽。
烈酒顺着喉咙，如同一柄烧刀子倾泻而下。
那张并不凶悍，缺奇丑无比的消瘦面孔，一阵呲牙咧嘴，不知道是滋味憾冽，还是真的难受...
表情夸张之后，复归正常，吐出一口浊气。
“吆！美！好酒！烧的我心眼泛火~”
一杯烈酒下肚，人也从刚开始的朦胧，清醒过来。
紧接着，从恒温的冰箱里拿出一小块的三文鱼，又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窄刀，大拇指搓了搓，伸出左手紧贴鱼肉，动作极快。
六张纹理被他处理极为细腻的鱼片，切好了。
各放入一小蝶中，倒上过量的芥末。
一份给自己，另一份给女仆。
“喏，话也不说，那就吃鱼。”
“不吃。”
被怼回去的丑陋光头男，歪嘴，把手中递出去的生鱼片，重重放在案板上，佯怒道：“你这小娘子，话也不说，鱼也不吃，我唐唐一介裱糊匠，是不是给你脸了？到底谁是老板？！吃！今天不吃也得给我吃！”
女仆停下手上的动作，头也不回道：“你在说一遍？”
“咋？要在阎王爷头上动土了？”
不等女仆有任何动作，一个后撤步。
瞬间拉进和光头男的距离，抬起持刀左手，手肘猛然向后击打，直朝后者太阳穴而去。
光头男大惊失色，没料想到这娘们现在脾气暴躁到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地步...
香风来袭之时，早已经预料到她的动作，脑袋轻轻一歪，躲过了这凶猛的一记。
“嘿嘿，你不行...”
还不等光头男说完，一记正身高抬腿，骤然抬起，如同预料到下一步的女仆，脚尖狠狠踢上光头男的额头。
“哎呦。”光头男捂着额头，趁势蹲下的同时。
女仆抖动还没有来得及下落的右腿，扭身，恰恰好的勾住头颅，手中那柄锋利的窄刀距离那颗卤蛋，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还不等女仆发话，一声毫无尊严的求饶传来。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光头男跪在地上，手里举着一小碟的生鱼片，哭唧唧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半点威风...
奇怪的是，那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似乎并没有被吧台后的打斗惊扰。
屁股下如同生了根，纹丝不动。
“明知道我对鱼过敏，还要我吃鱼，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女仆俯视被自己右腿擒锁脖颈的光头男，冷言冷语。
光头男满脸堆笑，来不及搓揉吃痛的太阳穴，嬉笑道：“这不是看你辛苦了嘛，慰劳慰劳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娘不领你的情，滚。”
随即松腿，自顾自的干起活来。
电光火石之间，转而回复正常，搞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光头男委屈的揉着太阳穴，嘴里嘟嘟囔囊，一点男子汉气度都没有。
不过，刚才跪下的时候隐约看到内裤好像是粉色的...
把本是给女仆准备的生鱼片，赌气般一口吞下，裹挟着足量的芥末，那张扭曲的丑陋面孔，又是一阵扭曲。
噫，我的妈，更丑了...
酒也喝了，鱼片下肚，许是吃饱喝足，随后从背后摸出一把扇子。
啪的一声打开，单手撑着吧台，看着小屋内只有两桌的客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今日小雪，列位在座，酒也足，饭也饱，听小老儿给您唱段评书。”
“上一回说到啊，这刘备刘玄德和麾下一众将领，过白马关，行至一不知名山碍，这玄德公抬头见两山逼窄，树木又是杂乱非凡，时至夏末秋初，正是天干物燥之时，这个时候啊，有一谋士心下生疑，问道：此处是何地？”
“这数日内啊，军营中有降将千百，一路小跑，凑着谋士耳边曰道：此乃落凤坡...”
一出洋洋洒洒的评书说完，却不见有任何人响应，连端坐的姿势都没变。
还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至于身后的女仆，早已经不见踪影。
光头男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复归平静的屋内，低头又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凌晨四点整。
“行了，回来吧。”
一句话。
莫名其妙。
瞬间，本是端坐的四人，如同机器人一般站立，走入吧台。
紧接着。
一幕在午夜让人肝胆俱裂的诡异事情发生。
只见这四人竟然依次附身在光头身上。
每附身依次，这光头头上的凤凰，便亮了一次。
直至四人全部进入他的身体，犹如本体的四个人格。
店内。
空无一人。
“打样，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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