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个掌柜的，倒是还有点用…
“真是需要什么的时候，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啊...”
林枫在心中默默感慨着，但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太多的庆幸，毕竟要是一下就被对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那后面也就不好再砍价了。
“王掌柜，你和你们东家的这家萫兰斋据我所知，少说在咱们栾溪县也已经经营了有好几十年了。算是咱们栾溪县，甚至是方圆百余里之内最大的书行了吧？虽然是被一把火烧了，但是好歹名声还在，就这么随便就让给我了，你们东家难道就不觉得会有些可惜么？”
林枫这么问，自然是为了要打探清楚他们东家的想法，到底是不是诚心在卖，否则自己如果是一上来表明有要接盘的想法了，那估计再想要砍价也就很难了。
果然，王掌柜的听到了林枫话里话外，并没有一点要接手他们萫兰斋的意思，就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公子，看来您还真的是挺了解我们这家书行的。实不相瞒，小人在这萫兰斋里做了快二十年的掌柜的了，也算是对这书行有了不少的感情...”
听到王掌柜的感慨，林枫不自觉的就有些想要吐槽。
“我看是因为你这二十年从萫兰斋捞到的油水，都被我那几个小鬼儿给一把火给烧了吧？之前在账本里不是还写得清清楚楚，要等把我的《宗门梦》卖够了钱，带着你的小金库回乡养老么？现在反倒是开始伤感起来了？”
书行的掌柜自然是听不到林枫现在的心声的，还是自顾自地跟林枫诉着苦。
“要不是东家这次因为大火死了心，小人要是能够足够多的银钱重修这萫兰斋，我一定自掏腰包也得把这书行给建好了。”
“不过，昨天的情况您也看到了，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来我们书行买书的那些顾客，都是冲着您朋友的那本宗门梦来的，早就已经不是我们这种传统书行，随便卖些外地产的笔墨纸砚，精装的四书五经就能够应对的了。”
“小人不才，也认识几个字，拜读过您的朋友所写的那本《宗门梦》，的的确确是一本绝世的好书啊！”
说道这儿，就连一直朝钱看的书行掌柜的，也忍不住朝着林枫比划出个大拇哥来，对《宗门梦》的评价，可以说是发自肺腑了。
旁边姓周的书生虽然一直在忙活着对付桌上的饭菜没有说话，但是耳朵其实也没闲着，一直都在听着书行掌柜的和林枫的交谈。
听他提到《宗门梦》以后，又对这本书的作者赞不绝口的时候，便是意味深长地抬起头来望向了林枫，却发现对方压根就对书行掌柜的追捧不为所动。
“果然不愧林公子，文笔精妙，连竞争对手都这么佩服他的文采，当着面儿夸他，他却还能如此镇定。这种大家风范，小人估计是一辈子都望尘莫及了吧？”
而林枫呢，心里也的确是没有把书行掌柜的夸赞太当会儿事。毕竟这是《宗门梦》他也是抄来的，并没有付出什么所谓的心血，自然就对白来的夸奖没有什么感觉了。
“王掌柜的这是抬爱了，我那朋友虽然的确是有些文笔和小小的才华，但是也不至于就像掌柜的你所说的那样，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华了。既然你当了快二十年的书行掌柜了，想必平日里也应该结交了不少能写书，有文采的文人墨客，随便叫他们写写，以你们萫兰斋的名号，肯定也能畅销大卖的吧？”
对方既然是捧着自己在说，林枫也不吝啬给足王掌柜面子。
虽然知道他夸自己的《宗门梦》是奇书，是为了继续说服自己买下萫兰斋，好让这本书能够被更多的人买到，但是林枫却依旧是装作看不出对方着急出手萫兰斋的理由，一定要让他亲口把这苦处说出来才算罢休。
“哎...这位公子，您这么说，就实在是有些太抬举小人了。实不相瞒，当初发现您朋友写的这本《宗门梦》能够大卖特卖的时候，小人也曾经想过招几个文笔好的写手，根据您朋友书中的情节，改编一些其他的小说。”
“但是不成想，不管小人许下多少银子作为稿酬的，就硬是没有人敢接这个活儿的。小人不理解，去问他们为什么明明有钱，就是不赚，您猜他们跟小人是怎么能说的？”
听到王掌柜的话，林枫和姓周的书生都来了兴趣，脸上同时都不自觉地展了展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们跟小人说啊，这本《宗门梦》一看就是一本旷古奇书，他们这帮普通的文人，想要斗胆染指仿写这书里的情节，这不是自不量力，螳臂当车吗？以后等这本《宗门梦》在整个大夏流传开了，世人要是知道他们之中有谁也试图动笔，想要模仿书里的情节的，但是文笔却没法跟原著相提并论，那岂不是要让他们遗臭万年，被整个文坛的同僚笑话了么？”
王掌柜的解释完，也无奈地摊了摊手，倒是把一直埋头干饭的穷书生给听乐了。
“也不看看我的恩公的文笔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那是寻常的文人能够比得了的么？随便就找几个没谱儿的读书人来，想要仿写《宗门梦》的，那不是自找羞辱，还是等什么呢？”
听到穷书生提到《宗门梦》的作者，用的称呼是恩公，书行的掌柜一阵儿纳闷儿。
“恩公？”
“咳咳咳...”
林枫怕书生说漏了嘴，把自己其实就是《宗门梦》作者的事儿给透露了出去，赶忙就是一阵咳嗽，这才算是打断了对方的话。
“哦，掌柜的您准是理解错了，这位书生的意思是，多亏了我的朋友，有了这本书他才能找到抄书卖书的活计，这样才能赚到银子养家还有给老娘抓药的么。”
一边说着，林枫还一边紧着向一头雾水的穷书生挤眉弄眼的，生怕他再多说半句，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结果，书生会意继续闷头去吃菜不再说话了，书行的掌柜也算是被林枫的说辞给糊弄了过去，连连感慨起来自己的糊涂。
“哎...要不是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公子您，这《宗门梦》一直由我们萫兰斋书行独家代理，也不至于就叫我们现在因为一把火就如此被动的。现在东家是丢了下金蛋的鸡，又遭了横祸，这下终于死了心，这才打算干脆做一个顺水人情，帮公子您和这位书生的生意一把，把这几十年的老店托我转给您的啊。”
“至于转手的费用嘛...”
刚才这一番攀谈里，姓王的掌柜的并没有从林枫这里讨到什么好，所以也只得摇了摇头，给了林枫一个底线。
“除了每个月要交给斗宗的地税分文不落以外，您看这土地上的宅子，还有我们不太多的存货值多少钱，您给个痛快话，我绝对不还价就是了。”
这么说的话，其实基本上就等于在告诉林枫，萫兰斋的招牌是要白送给他们了。
如果是换做别人，能够以这样的条件来直接获得这萫兰斋的位置，就已经是捡到宝贝了，但是林枫呢，却还觉得这个便宜他占得还不够，又开始暗暗地琢磨起这个书行掌柜的本人的价值来。
“这家伙老奸巨猾，又在书行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的，虽然平日里有些贪财好色，但是也全都是因为他们东家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书行上，太听之任之没人监管。”
“要论起经商的水平来，十个穷书生也比不过一个王掌柜，再加上他久居栾溪县商界，对市场的行情本来就熟悉，正好我这次赈灾，能让他派上大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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