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叶崎们（终点站章）
敬告：
本章节是以‘终点站’为视野的章节，将使用第一人称来叙述。
正文：
这场闹剧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
最终9号叶崎，七宗罪中的‘傲慢’踏着由无数叶崎的组成的小山，掏出一枚印着“傲慢”两个大字的旗帜，然后一下插了下去。被插中的叶崎“滋滋”的喷出了一小股鲜血，“额”了一声，继续翻着白眼。
“老娘赢了，哼哼哼，嘿嘿嘿啊哈哈哈哈！”9号在狂笑。
“我去采访一下我们的胜利者。”2号掏出话筒，一步迈出，下一步便到了9号的身旁。
“嗯嗯。”我乖巧的回答，去吧去吧，快去吧。这种惨剧真是看不下去了。
“获胜者NO.9，请问您现在的感想如何？”
“2号？你在摸鱼？算了，感想？哼，不过如此。”9号右手撩着自己烧的还剩下一半的头发，左手抱住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裙，很是嚣张。
“那么现在由胜利者为我们的幼龙起个名字吧。”
“叫幼龙不久挺好的吗？形象，好记。”9号打了个哈欠。
“那么幼龙的名字就确定为幼龙了”
“好的好的，就这个了”9号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乏了，要休息。
“已确定幼龙的姓名。幼龙的姓名命名者，9号。已记录到维度裂缝叶崎事件簿。”
“啊~真无聊，最后的最后竟然是做这种事，无聊”9号对着象征着自己的旗子轻轻一点，旗子就化成了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2号，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对吧？”
“我不知道，如果不做到最后一步的话。”2号收起了笑容。
“回见”9号对这个回答似乎很不满，“啧”了一声，转身，身影消失。
“回见”2号对着9号离去的方向提起裙摆行了个礼。
……
空气如同涟漪的水面一样波动，随后2号踏了出来。
“你的名字，确定了哦。”2号带着顽皮的笑容，“幼龙！”
“我知道，我听到了，我早就知道回事这样！”我的视觉和听觉非常好，如果说有多好的话，那就是2号和9号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到头来还是叫幼龙，你们是恶魔吧？”
“就是恶魔，怎么了？”2号邪邪的笑着，背后露出一根细细的恶魔尾巴，左右摇晃。
“意义呢？意义呢？”啊，我这个暴脾气，“借着给我起名字打架也就算了，打完好歹给个名字啊！”
“虽然行为本身毫无意义，但是需要曾经做个了这个事实啊！”
“玩龙啊你们！”
……
我的名字最终是幼龙。这并不以我本龙的意志为转移。
第二天，街道上欢声笑语。
虽然大家都带着伤，有的甚至全身都绑满了绷带，但大家都不在意的样子，就如同之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2号告诉我，这就是她们的生活方式，妄图触摸真理的代价。再之后就是我被2号移交给44号学者叶崎，前去学习一些必要的知识。
“提问，忒修斯之船讲的是什么？”44号戴着一副圆圆的金丝眼睛，用粉笔敲打着黑板。
“讲的是一艘名为忒修斯的该死破船，换完了零件是否还是原来的忒修斯船。”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这几天我被强行灌输在我这个年龄不应该掌握的知识。
“很好，那赫拉克利特之河呢？”
“一个人无法再次渡过相同的河。”
“为什么？”
“因为水是流动的，河里面的水换了。”
“介于此，赫拉克利特之河是否还能再称为赫拉克利特之河？”44号不折不挠。
“老女人，你在难为我。”我很生气，我讨厌哲学！
“嗖，啪”44号把她手里的粉笔与我的额头亲密接触。
“啊！”我吃痛惨叫。
“蠢龙！”44号咬着牙，胸口不断起伏。
“哼，我是按照44号，也就是你，你的人格和部分记忆，使用2473号已死亡的‘奥西斯里’的鳞片所创造出来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我的确是龙。虽然我的身体含有龙的成分，但是人格却含有你44号的成分，那么问题来了，前面那个‘蠢’是说的谁？我怀疑你在骂你自己。”
“哼！”44号眼角抽了一下。随后竖起一根中指。
“啪”我被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了地面上，而我的桌子，已经被压碎了。
“请停止虐待，暴力只会引发悲剧。”我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
识时务者为俊龙。
44号解除对我的压力，我赶忙起身，地面已经压出了我的轮廓。
“缸中之脑，解释。”
“与庄周梦蝶基本原理相同，其假设的基本问题是如何担保自己不是处于虚拟的现实当中。”
我感觉自己很是乖巧。
“怎么破解？”
“哎？我记得好像有很长的一段论证来着。”萌混过关吧。
“老女人你...”我又被压在了地上，本来就不聪明，还可磕了一下头，好疼。
“真是愚蠢，44号你原来这么笨的吗？”9号身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把玩着一朵带刺的玫瑰，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
“你来干什么？”2号解除了对我的压力。
“只是无聊，就过来看看幼龙的情况罢了，顺便给这只小龙崽送点吃的。”9号掏出了一个大大的饭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的确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9号左手抱胸，右手挥了一下，身体逐渐透明。9号离开了。
“算了，先吃饭吧。”44号一屁股蹲在了讲台上，叹息一口。
“好嘞！”我开心的打开盒饭，饭盒第一层装食物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我慌忙的打开第二层，空空如也。第三层，原本应该盛着饭的盘子上面放着一盒猫粮，上面还印着‘55447号专有’的字样。
这该死的傲慢！吃了给我补身子的伙食，还打劫了可怜的猫娘金吉拉。
饥饿的我不甘心的嚼着猫粮，虽然味道不错，但就是不开心。44号表示会让1号对9号施以惩戒。
……
“一维点，二维线，组成面”44号在空中点出两个点，连接成一条直线，手一挥，线又移动成面。
“三维，我们存在的空间，四维...”44号绕着我的位置走了一个大圈，每一个动作都会留下一个透明的残影。
“这是过去的我，”44号指着最初留下的残影，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这是现在的我。”
她站在原地，每一个动作都会留下残影，残影不断叠加，颜色也越来越深。
“啪”44号打了个响指。留下的身影按着44号曾经做过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44号身上。
“四维是时间，如果我们把一个静止的人，看作是三维度世界的物体，那么加上四维向量的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44号又开始杂耍了。我看到了不断变化的44号，从婴儿快速变成现在的模样，有从现在的摸样变成婴儿的摸样。44号向我展现了她身体成长的过程。44号在婴儿的同时，也是她现在的摸样。
“这差不多就是四维了。”44号晃了下脖子，甩了下头发，然后用手把头发捋了一下。
哦，这个过程，稍微有点辣眼睛。
“也就是说”，我手指一勾，拉过一根粉笔，在空中画圈圈。粉笔跟着我的手指做圈圈运动，“像是这样？”
粉笔越转越快，出现了残影，我速度又开始加快，粉笔的行动轨迹形成了一个空心的圆柱。
“差不多吧。”44号用左手食指戳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右手的粉笔随手一扔，也开始高速旋转，并逐渐与我操控的粉笔靠拢。两根粉笔的行动轨迹出现了两个交点，“如果这两根粉笔是同一根，那么现在就是五维了。”
“时间点1抵达时间点2，时间点3抵达时间点4，在四维时间线的基础上，使得点1点2与点3点4相交，那么组成的面，就是五维。”
我悄悄的把粉笔停在了一个两个粉笔旋转组成的交点处。
“啪”两根粉笔相撞，我的那根飞了出去，在空中碎成了两半。
“啊，好痛。”
44号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不悦的说道：“混蛋你有在听吗？”
“有有有。”我使劲点头。
“当一个生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突破了四维的屏障，那么维度上升的难度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也是这里有83468个我，呃，叶崎存在这里的原因。”44号抿了一口‘茶’，她的水杯里泡着一只类似蜥蜴的小型生物尸体。
“以我们为例，我们在度过16岁生日后满99天，命运就会出现分歧，其中一条未来我成为了厨师，如同33467号，另外一条成为了现在的我，44号。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五维”
44号仿佛是讲累了，她脱出个板凳，坐了下去。
“然后，身为学者的我不想当学者了，于是我回到了过去，告诉过去的我要好好研究味觉的魅力，过去的我努力研究料理就变成了厨师33467号。在这一情况下，时间已经被弯曲了。这就是六维，跨越时间本身只需要抵达四维，但是未来产生分支和改变过去的行为便形成了六维”
“哦，哦！”不管怎么样，先发出点动静化解一下我尴尬的状态。
44号并没有当回事。
“由16岁叶崎生日后第99天所产生的所有未来的分支，能够存活下来抵达这里的，便是我们。拥有83468个不同未来的我，我们所有叶崎组合在一起，就是第七维度。”44号‘刷’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我们，止步于此。”
……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大体了解了自己身世，诞生的理由，持有的能力和必须完成的使命。
“等待你的是残酷的命运，但是你必须，必须正式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一切。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们的未来。真理的终点。”44号如是说。
44号很少笑，她经常板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我始终怀疑自己是由44号的人格为模板诞生的这件事。我可是相当喜欢笑的，而且笑点极低。
44号语气相当沉重，这样给我的压力太沉重了。我不想接受，我很害怕，我要去承受不知名的痛苦，承受自己不想要去承受的东西，我不想去正视自己的命运——但是我更害怕因为自己无法正视自己的命运而落荒而逃。当然能不能逃得掉是另一回事。
我向44号表达了自己会面对一切的决心。
“你真以为，凭你，可以？”44号说的很慢，字咬的很清楚，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眸下垂，下巴抬起，窗外金黄色的光洒在44号的身上，衬的她好像蔑视一切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些事只能由我去做的话，那我就可以。”我学着傲慢的样子，把脸侧开一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反正你~，是不可以，就只能靠我了。”
“别嚣张了，一米的矮子。”44号在笑，她用手使劲的挫着我的头发，“抓紧磨练自己，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是的，83468号1米2，我1米。我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何种残酷的命运，仅凭‘残酷’二字实在是太模糊了，不过正因为踏着‘已知’的‘未知’前行，才会勇往直前吧。
“提问，不知道未来的人会生活的更痛苦，还是知道未来的人生活的更痛苦？”44号直起身子，回复了以往的冰山表情。
“当然是...”咦？我答不出来。
“这是留给你的课题，尽力去完成吧。”
44号牵起我的手，一瞬间场景变换，我被带到了一所巨大额殿堂面前。
殿堂包裹着一层透明的膜，上面印着四个金色的大子——“生者勿进”。
“这，这里是？”
“我们穷极一生都想要抵达的彼方，它的后面是我们追求的真理。”44号流出悲伤的神情，“只可惜，我们永远也无法踏入一步。”
“那我就可以？”难道是让我穿过这个透明的膜？抵达所谓的彼方？追求所谓的真理？
“不，你不行。你只是打破‘生者勿进’的条件之一。你和我们一样，永远无法知道对面到底蕴含着什么秘密。”44号摇了摇头，她的手触摸到了透明的膜上，引的膜的表面一阵阵涟漪。
我不是打破僵局的主角这件事还真是令人伤心，哦，是令龙伤心。
“为什么？”这事儿隔谁身上谁都不甘心，垫脚石可不好当。
“‘生者勿进’，活着的存在，会被它排斥在外。”44号仿佛在抚摸一块宝物，“而已经死去的人和生命，无法踏入这片领域。”
44号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这，我之前也算是死的吧。”我有些口渴。
死者无法进入‘维度裂缝’，而生者却又被‘维度裂缝’里的‘生者勿进’所排斥。
真是阴险的规则。
“但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44号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死，在一般情况下死去的人或者其他的存在，都是无法复活的，他们在死亡的一瞬间，魂魄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还原为魔力，和其他的魔力混合在一起，重新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即使能回收魂魄和已经从魂魄上消散的魔力，也无法成功复活已经死去的人，破镜难圆，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有列外的情况，其一，这里”44号踩了踩地面，“抵达这里的人，当然现在只有名为‘叶崎’的我们，都会脱离生物的范畴，成为半生命的存在，只要有魔力，我们就永远无法死去。我们的魔力在这里无法消散，我们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
“其二，拉普拉斯妖，你所持有的能力之一。以知晓未来的方式改变现在，某种意义上实现时间的倒流。”44号顿了一下，“但是这好比把一个物体放进抽屉，再拿出来。看似空旷的抽屉没有发生改变，但宏观上还是发生了变化。”
“其三，坍塌。”44号没有解释坍塌。
操控时间。名为‘拉普拉斯妖’的力量——我尝试使用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试了，在这里，拉普拉斯妖的力量不会产生任何作用。要不然2473号的‘奥西斯里’就不会被7396号干掉了。”44号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我悻悻的笑了笑。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除了‘叶崎’之外的其他存在，依旧会面对肉体死亡之后灵魂消会散成魔力的这种情况。
……
“人类说到底是时间上的存在。”
在去见1号前，44号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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