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魔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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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沉默了一会了便再次响起，[再继续接触的话，就会接触到历史性的事实，即使如此...]

　　[历史？事实？]这个声音骚扰了炼金法阵很长时间，她没那么好的脾气跟对方扯皮，炼金法阵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是你们先来找我的吧？把话讲清楚。]

　　[我们知道了...]对方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那么...]

　　[什么？]炼金法阵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里是？]炼金法阵突兀的被面前的光芒耀了一下，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不断流动的金色粉末，而她的身后却暗淡无光。

　　[这里是宇宙的边境。]炼金法阵脑海里的声音越发清晰了，[正常情况下，你们是永远也无法抵达这里的。]

　　[边境？]炼金法阵现在的疑问太多了，她现在有些发傻。

　　[是的，这里是宇宙的边境。]炼金法阵脑海中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末了还不忘提醒说，[你再稍微往前，便是我们的世界。]

　　[你们的世界？]炼金法阵伸出手尝试触摸，却碰到了一块柔软的透明的“墙壁上”。

　　[是的。]炼金法阵脑海中的声音好像很喜欢当复读机，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道，[我们的世界。]

　　[都把我带到你们的家门口了。]炼金法阵戳了戳柔软的透明墙壁，引得墙壁荡漾起一波波涟漪，[不出来见见客人吗？或者不邀请客人进去吗？]

　　[我们不能这么做。]对方拒绝了炼金法阵的提案。

　　[为什么？]炼金法阵下意识问道，然后又指着柔软的透明墙壁说道，[这是什么？]

　　[进入我们的世界，你就会变成我们。]对方很耐心的解释，[这是宇宙边境的膜，你可以这么理解。]

　　金色的粉末们也触碰了一下透明的墙壁，一道道涟漪划过宇宙的边际。

　　[变成你们？你，不对]炼金法阵内心虽然早有了答案，但是她并不太确定，[你们究竟是谁？不，你们究竟是什么？]

　　[你是这样称呼我们的——魔力。]对方的声音波澜不惊，缓慢的陈述着它们的过往，[但是人类们曾经还给予过我们另一个称呼——Old  god，外神。]

　　炼金法阵知道外神是克苏鲁神话中最为强大的存。

　　[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炼金法阵摸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

　　[但这就是事实。]魔力们提醒炼金法阵应该面对真相。

　　[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叶崎？]炼金法阵抬起头，看着不断墙壁对面不断流动的金色粉末们。

　　[你知道宇宙的形状吗？]魔力们并未直接回答炼金法阵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不，我不知道。]炼金法阵决定暂时顺着魔力们的话往下说，[不过要是让我猜一下的话，大概是球形？]

　　[并不是，用你们的知识来讲，宇宙是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魔力们否定了炼金法阵的猜想，顺便把时间的形状都解释了一下，[而时间则是环绕莫比乌斯环的莫比乌斯环。]

　　[不过这是对你们的宇宙来说。]魔力们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的宇宙和时间？]炼金法阵挠了挠头发，她当然知道莫比乌斯是什么东西，[都是莫比乌斯环？]

　　在许多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里，经常有被莫比乌斯环所“诅咒”剧情——莫比乌斯环象征着循环往复、永恒、无限……

　　[是的，或许它会诞生外貌相同的人，但并不意味样貌相同的人们会重复过去的轨迹。]魔力们依旧在缓慢的流动，[另外，宇宙也并不只有一个。]

　　[类似平行宇宙的存在吗？]炼金法阵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提问道。

　　[不，并不是，每个宇宙都是单独而且独立的存在]魔力们的声音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组成的成分相同，形状相似，但是实质上却“千差万别”。]

　　[宇宙的成分？]炼金法阵感觉魔力们是故意的，每句话都带着来了新的问题。

　　[我们就是宇宙的组成成分。]魔力很快解决的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炼金法阵对魔力们这个稍微有点自大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她嘲讽道，[宇宙的创造者竟然对宇宙中诞生的存在束手无策？]

　　[一定意义上是这样的。]魔力们无视了炼金法阵的嘲讽，[虽然我们也可以选择降临你们的世界，但这与我们的信念背道而驰。]

　　炼金法阵选择沉默。

　　[我们无法单独存在于宇宙中，宇宙本身会吞噬我们的意志与意识。]魔力们好像很困扰的样子，[我们虽然可以组团进入，但是这样会对你们造成伤害，这同样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

　　[组团进入你们就不会被宇宙吞噬掉？]炼金法阵其实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是的，但是我们的意识会合一]魔力们很大方的承认，接着是魔力们的解释时间，[在经过不断降维之后才能抵达你们所在的空间，此时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自己都无法准确地描述。]

　　[无法描述...]炼金法阵已经确定了她想的内容。

　　[人类将此时的我们统称为——Great  Old  One，旧日支配者。]魔力们把炼金法阵所想的东西直白的说了出来。

　　炼金法阵猜测宇宙外的魔力们之所以不愿意进入宇宙内部只是不想意识合一。

　　[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炼金法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可不想失去理智。

　　[这需要从我们自身讲起。]魔力们又引出了新的话题。

　　[你们对我们，也就是‘魔力’的消耗从基本的认知上有着根本的错误。]魔力们的声音很平静，[我们是无法被消耗的，你们消耗的只是我们‘记忆’而已。]

　　[记忆？]炼金法阵分不清楚此时魔力们的情绪。

　　[是的，记忆]魔力们好像是叹了一口气，声音破有些无奈，[这也是诞生宇宙的魔力们和进入宇宙的魔力们想要遗弃的东西。]

　　[也就是说它们为了舍弃自己的记忆而创造了宇宙？]炼金法阵稍加思索，得出了结论。

　　[是的。]魔力又爽快的承认了，[这也是我们能把你带到这里原因，我们付出了一部分记忆作为代价。]

　　[哦？那你们直接把叶崎拉过来干掉不就好了？]炼金法阵冷笑了一下，被人拽来拽去的感觉可不好。

　　[我们无法把叶崎牵引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这么做了。]魔力们的声音好像有点憋屈的样子，[处于某些原因我们无法直接对她下手，宇宙本身对我们做出了许多的限制。]

　　[所以你们就找上了我？]炼金法阵接过了话，[让我当你们的行刑者？代替你们动手？然后杀掉我的...朋友？]

　　[抱歉，我们别无选择。]魔力们的声音包含着歉意。

　　[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想知道做掉叶崎的理由。]炼金法阵的表情冰冷无情。

　　[叶崎的存在本身就是灾厄。]魔力们好像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她们会直接毁掉这片宇宙。]

　　[什么意思？]炼金法阵愣了一下，[叶崎会使得宇宙本身灭亡？]

　　[这片宇宙中到目前存活的叶崎数量约为八万个。]魔力们的声音有些严肃，[叶崎们会使得宇宙本身破碎，她们将会破坏宇宙的平衡。]

　　[宇宙的平衡一旦被破坏。]魔力们又加重了语气，[整个宇宙都会消亡，消亡的宇宙会紧接着重塑。]

　　[但是在宇宙消亡后，重塑的过程中，也会给我们的带来不利的影响，一些不愿失去记忆的魔力们会被迫卷入其中。]语罢，魔力们又一字一顿说道，[这件事无法避免。]

　　[到目前为止，我们失去了很多的伙伴。]魔力们的声音透露出悲伤。

　　炼金法阵陷入了沉默，她需要好好思考，[叶崎死了宇宙就不会消亡了？]

　　[不，宇宙仍然会消亡。]魔力们显然没给炼金法阵带来什么好的信息，[但是两者所造成的影响是不同的。]

　　[我现在无法答复你们。]炼金法阵有些口感舌燥，思维也有些混乱。

　　[我们明白。]魔力们表示理解，[但是我们的可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咦？]正在跟炼金法阵对话的魔力们显然楞了一下。

　　[很抱歉，我们这次交谈看样子只能到这里了。]魔力们的内部显然发生了令它们预料不急的事情。

　　炼金法阵感觉面前金黄色的光正在离自己远去，不，应该说炼金法阵正在飞快的后退，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静候回复...]这是魔力们送走炼金法阵所说出的最后话语。

　　炼金法阵感觉的出来，声音的主人们的心情并不像它们的言语一样平静。

　　“嗯？”炼金法阵猛地挣开眼睛。

　　窗外的阳光有些耀眼。

　　“怎么了？”叶崎凑过脑袋望着带着黑眼圈的炼金法阵眨了眨眼，微笑着说，“表情好可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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