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驾崩
朝堂之上，脸色苍白的皇上无力坐在皇椅之上，看到文武百官的跪拜，年迈的他居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患得患失感，当初自己坐在这的时候坐拥天下，他的抱负是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是统一三国，所以不择手段放弃一切，直到现在同样坐在这个位置上，却物是人非了。看到这满朝文武，看到这曾经亲手打下的江山，只留下他孤寡一人。
身旁太监小德子看到迟迟未起身的文武百官，不由低声提醒着皇上，皇上回过神看着朝堂淡淡道了让他们起身。
正当身旁小德子准备大喊道退朝时，堂下一个身穿三品官府的道“臣有事启奏。”
皇上眯眯眼看到轻声道：“林爱卿有何要事？”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现在太子之位宣布楚穆炎，不妥。”
“不妥？”
皇上不悦地开口道“朕之前立储，众爱卿便说立子杀母，如今朕已赐死先皇后，现在林爱卿说立楚穆炎不妥，不觉得太迟了吗？”
听到皇上的怒吼，林大人并未有所畏惧，更坚定道“皇上，太子自幼便寺院出家修行，远离红尘，已经不知朝中事物的变换。臣以为，殿下不适合现在的朝堂。”
不适合？皇上用嘶哑的声音轻笑道“那林爱卿觉得朕应该立谁为太子呢？楚慕寒？”
“臣认为不妥！”候老将军扶着拐杖走出来道“老臣觉得，应立楚穆炎为太子，这不止是我们欠他的，依老臣看，虽然楚穆炎一直在寺院修行，可是依老臣观察，他配得上坐拥这江山。”
“侯老将军，此言差矣。立子杀母可是皇上同意的，何况，我等也是为了这江山社稷着想。”林大人道。
听罢，龙椅上的皇上推翻了桌上的奏折，起身怒道“够了，这江山现在还姓楚，还是朕的江山。朕既下的旨，就是金口玉言。谁多说一句便是挑战朕的皇威。”说罢，不停咳嗽。小德子见罢，急匆匆宣布退了朝，召见了御医。
林大人的话就像是一个提醒，提醒着他当年犯下的错误，提醒他曾经如此的不堪，他的忏悔，他的所有一切一切，还有那曾经他引以为傲而打下的江山对于楚穆炎来说，这些都不是当年赐死他母亲所犯下的错，可是，那样，看到现在如此优秀的楚穆炎他又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至少，在楚穆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遗憾，遗憾虽然他贵为天子，却没有楚穆炎的骁勇善战。
皇上看着自己咳嗽出来的鲜血露出了笑容，看着一旁的侯老将军道“你看，曾经我们在战场上是如此令人闻风丧胆，却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
“是啊，老臣依稀记得当年老臣还是一个小伙子，年轻气盛的和皇上进攻巫族，那巫族一向以巫术为要，记得当年老臣一时疏忽中了巫毒还是皇上用自己一般的龙血为老臣换血，才救了老臣一命。”
皇上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哎，老了老了，回想起来，这些年为了扩大国土都做了什么混账事，让百姓烽火连城，还记得，炎儿母亲劝告朕一个王，应该让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扩张国土，想来，朕最不起的就是她，也对不起你。”
候老将军诧异地抬头望着龙床上的皇上，只见皇上笑着手中的香囊道“其实，朕知道，娴尔最爱的是你，是朕横刀夺爱求先皇下旨做了朕的太子妃，先皇去世后，朕封了她为后，直到她冷宫生下楚穆炎，老东西啊，你可知道，朕当时有多嫉妒你吗？嫉妒她爱的不是朕啊，嫉妒她爱你，朕一气之下赶她去了冷宫。朕何尝不知，立子杀母是舒妃一族的阴谋，可是朕却也默认了。”
候老将军看着现在的皇上，觉得好生陌生，在他心里皇上是那个战场上唯我独尊的男人，所以他心甘情愿把自己守护的姑娘让给她，那个她见第一次面就想要守护的姑娘，那个桃花树下翩翩起舞的姑娘。
侯老将军看着皇上手中把玩的香囊缓缓开口道“是娴尔送给你的吧，皇上，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错了，她最爱的不是我，是你！”
听罢，皇上抬头看着后老将军，侯老将军笑着回应道“这些年来，娴尔只是拿老臣当哥哥，因为爱你，所以她愿意冷宫中生下太子，因为爱你，他愿意你不为难而选择自尽，因为爱你，他让老臣守护好你的江山，可是你呢？”
侯老将军愤怒起身丢掉手中拐杖道“我恨你，你伤害了我捧在手心的姑娘，我说带她离开，离开这个牢笼的皇宫，她却放不下你，她说，帝王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人爱的，可是她不爱你，你就真的没人爱了。你看多傻得姑娘，你却不懂珍惜。这些话，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看着侯将军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开，龙床之上的皇上，湿润了眼眶。如果说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就是不能没有和她慢慢变老，她在最美好的岁月离开了自己，可是自己却要在这最不堪的年纪去寻找他“侯将军，帮朕守护炎儿顺利登上皇位吧，就算不为朕为了她吧。”
看着侯老将军并未停下脚步，他知道他同意了。都说人最后一刻都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远处光芒中慢慢走进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头戴翡翠发簪的女孩向自己走来面带微笑的伸出手来“娴尔，是你来接朕了吧”皇上伸出手慢慢滑落在空中。
不久，皇宫中传来一阵阵的钟声，伴随着细微的声音“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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