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罗警官
湛歌醒来，小旅馆竟然变了模样！周围的家具焕然一新，干净柔软的大床，崭新的欧式地毯，以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C市的半壁江山，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甚为壮观。
我的梦还没醒吗？湛歌捏了捏脸，有些疼。
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悠扬的女声，“客房服务。”
打开门，是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子。穿着嘛……嗯，看着不像是客房服务，倒更像是色情服务。湛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道深不可测的事业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湛先生，昨晚睡得好吗？”正在俯身擦床头柜的女子突然问道。
然而，湛歌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翘臀上，含混地回答一句还好。几秒钟后，湛歌还是察觉到一丝异样。“你怎么知道我姓湛？”
性感女子停下了打扫，露出欣慰的笑容，“终于想起来了吗？”
“噢——”湛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昨晚睡了你，没给钱。”
美女的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从她进门，湛歌就知道了。千颜，一个从他醒来就伴随他的女人，也是湛歌在加入暗刃之前，唯一能接触的人。
怎么说呢，那算得上是一段灰色的岁月，每天重复的对话，混乱的记忆，大量镇定类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这些让湛歌的情绪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经常出现幻觉，也导致他时常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杀人，所以每过一周，千颜就会换一批新的医护人员……
“千颜。”湛歌挠了挠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继续说：“我只记得，我在一个小胡同里碰到三个痞子。”
“嗯哼。”千颜抱着双臂站在原地。湛歌尴尬地笑了笑，“你知道，我的幻觉，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那三个人可能……都死了吧。”
千颜走到湛歌面前，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湛歌结实的胸膛，“记住这件事，你欠我一个人情。”
湛歌及时地抓住了那只修长细腻的手，“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的话。”千颜轻轻地抽出手，把一张小卡片塞到湛歌的手里，并向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步伐轻快灵动像一只猫，消失在了门口。
一切恢复原样，不过是床上多了套衣服，湛歌手里多了张卡片。
湛歌想想还是打了电话给落枫，不过落枫只是“喂”了一句，就被某个泼妇抢过去了。
“你他妈还知道有我们啊！你跑出去鬼混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点逼树（数），没有我去给你种一棵！都说了多少遍规矩规矩规矩，你当我这个老大是空气啊？”听到这，湛歌不禁笑出声。老女人什么的真的好好玩啊哈哈哈哈。
柳絮炸庙了，“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你信不信老娘分分钟把你挫骨扬灰！”
“呃……”湛歌憋笑差点憋出内伤。“老大，我错了哈哈哈，你，你让落枫接电话哈哈哈，我听见你声音就想笑哈哈哈……”
“湛歌，你偷跑出去很危险。”落枫沉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他的声音总有让人安静的效果。湛歌不假思索地问，“所以你找到了千颜？”
“对。她是你的接头人，她本来负责你的一切，还有记住，‘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暗影能为你遮风挡雨，也能让你永无天日。”落枫顿了顿，继续说道，“湛歌，我不知道你的经历，也无法感受你的痛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找到记忆之前，让你好好活着。”
“不过你也不要太感动，毕竟以后很多任务都要由你来做，所以保护好你这棵摇钱树是很有必要的。”此时，湛歌心里一百只草泥马跑过……
喂！你这画风转的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关心我，后一秒为了钱你居然……！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结束通话，湛歌拿起卡片，上面的艺术字体龙飞凤舞地写着——星湾STARBAY
湛歌去了才知道，这人要是倒霉起来，不仅喝凉水塞牙，吃火锅烟都往你脸上飘！我特么就来这么一次夜总会，就正好赶上扫黄打非？老子屁股没坐热，酒水还没点，就特么有人嗑药被警察发现了？害的我也被带回警局接受调查，哪个王八犊子干的？我找到你，一定揍你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我们又见面了。我姓罗，你可以叫我罗警官。”自称是罗警官的人在湛歌对面坐了下来。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右眉中间断了一块，不知道是艺术还是修眉的时候手残。
湛歌挠挠头，为什么说又？我们以前见过吗？湛歌的目光扫过他鼻梁上的创口贴，卧槽，你不会就是昨天在巷子里挨揍的吧！现在警察的战斗力这么低？
“咳咳，你那个……”湛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唉，我不好说出口啊，一个警察被揍成这样，真是太失败太尴尬了。
不过人家罗警官心理素质过硬，淡定得一批，轻描淡写道：“前段时间执行任务受伤了，行动不便。昨天晚上出门时没注意，被几个混子偷袭了。”
我信你个鬼哦！
“你在说谎。”他的话湛歌一句都不相信。
“你也一样。”罗警官从容不迫。
两个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破绽。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罗警官率先打破了平静，“你可以走了。”
嗯？湛歌还没缓过神儿，不继续调查我吗？转念一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后会无期！湛歌起身告别罗警官，“拜拜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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